第(2/3)页 话到这,他有点明白过来,为什么老师今晚穿素白衣服了?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,两人都没开口,端着酒杯,想各自的心事。 后面更是干脆,两人都找了本书看。 他看书房新到的那批书。 她看《简爱》。 晚上9点过,李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:「这么晚,诗禾一个人在家?」 余淑恒头也未抬,「关心她,就过去看看。」 李恒想了想,把书签夹入书页中,放下书本起身:「老师你坐会,我去去就来。” 余淑恒淡淡嗯一声。 等到楼梯处传来急速的蹭蹭蹭声音,她这才抬起头,看向他的背影,稍后她低头瞅瞅自身白色衣服,脑海中不知道在想什么? 27号小楼,院门口。 李恒打把伞,在雨中喊门:「周诗禾,周诗禾,开开门?」 几秒后,二楼阁楼出现一个身影往下探。 再过会,周诗禾打把伞穿过院子来开门, 门开,两人面面相对,李恒问:「怎么一个人在家?不去我那边坐会?」 周诗禾会心一笑,没解释缘由。 真实的原因是: 她原本是想过去的,因为家里太空旷,一个人待着太过冷清,内心有些不适应。 但在阳台上晾衣服时偶然发现余老师今天一身白进了隔壁楼。 平素都是黑色衣服,今夜却是一身白。 如此不同寻常的穿搭,再结合自己过去观察到的迹象,周诗禾歇了去凑热闹的心思,决定一个人呆自己家。 李恒道:「走吧,现在放寒假了,庐山村很多教授都回了老家,大晚上的,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。」 根据他的观察,这两天庐山村起码有三分之二的教授拖家带口离开了,回老家过年去了,这片地界登时孤寂了好多。 对峙半响,周诗禾最终妥协,在风雨中柔弱地说:「你等我下。」 说完,她转身往屋里走。 李恒在背后说:「你干脆把明天要带的行李一起搬过去好了,今晚到我那边歇息,反正有两间次卧。」 确实是有两间次卧,而且其中一间,她和麦穗还睡过好几回,算得上是半个娘家。 周诗禾犹豫一下,临了说好。 李恒在大门口等着,没进屋,懒得换鞋。 24号小楼今晚没灯,估计老付和陈姐也回了老家。他特意数了数,这条巷子十多户人家,如今只有2家还亮灯。 10来分钟左右,周诗禾下来了,把行李箱放门外后,开始锁门。 李恒一把提过行李箱,垫了垫,「你衣服带足了没?我们这次北上要待半个多月,得过完年才能回来的。」 「嗯。」周诗禾嗯一声,把钥匙交给他。 李恒眼睛睁大。 周诗禾说:「钥匙放你家,我不带了,容易丢,开学再来拿。」 「成,我刚还以为你要把钥匙给我呢,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?」李恒自我打趣。 周诗禾巧笑一下,拄着伞,率先进了巷子。 她问:「你和穗穗约好了没?明年什么时候出来?」 李恒回答:「约好了,初八我去接她,坐飞机来沪市,晚上可以到家。」 听到这个极其流畅的「家」,周诗禾面色古怪地瞧他一眼,没做声。 他问:「初10老付结婚,你明年什么时候过来学校?」 周诗禾应声,「初九上午。」 「行,到时候我和麦穗等你一起吃中饭。」李恒热情道。 「好。 进26号小楼,关门,上到二楼。 周诗禾打招呼:「老师。” 余淑恒微笑点头,示意她坐旁边,亲自给她倒了一杯红酒:「干喝,你习不习惯?」 周诗禾笑笑,落座说:「我试一试。」 见她打量自己的白色衣服,余淑恒问:「怎么样?白色好看,还是黑色?」 周诗禾说:「老师身材高挑,天生衣架子,穿什么都好看。’ 李恒赞同这话,像人美到她们这个程度,就算披一块桌布,都别有一番风情。 见某人眼光偷偷在自己心口位置掠过,余淑恒斜他眼,说:「过年我打算叫润文去京城,你觉得怎么样?」 周诗禾还是第一次听说「润文」这名字,自动没接话。 李恒惊愣,两女如今见面就各种不对付,还一起过年?他道:「挺好的,就怕王老师不会去。」 余淑恒说:「明天我问问她。” 10点过,外边连着传来好几响鞭炮声,应该是哪个熊孩子在耍炮完了,大半夜的声音格外清晰。 三人聊了小会天,还喝了小半杯酒,后面一直在安静看书,直到12点左右才散开,回房休息。 李恒注意到,余老师和周诗禾很有默契地各自占用一间次卧,谁也没喊谁, 没说「一起睡」的便宜话。 难道这就是同类相斥? 问题是,假若今晚换其中一个是麦穗的话,保准两女都会喊。 难怪哉!难怪哉!在京城,这周姑娘宁愿跟自己同睡一屋,也没说要去余老师房里。 一夜过去。 次日,余淑恒一大早就打电话去邵市。 等一会,电话接通就问:「润文,你什么时候放寒假?」 王润文回答:「还要几天,怎么?你要过来邵市看我?」 余淑恒说:「没时间陪你,我得陪他。」 此话一出,电话瞬间被挂断。 余淑恒笑一笑,放回听筒,抬起右手腕看表计时。 1分钟。 2分钟。 3分钟。 5分钟过去,余淑恒心说差不多了。 果然,几秒后,座机电话再次响起。 余淑恒盯着电话,直到最后一声铃响才接起,笑说:「今年我们在京城过年,你来不来?」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