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。 对峙小半天,李恒问:「你小舅戒酒了没?」 「没有,如今每天喝得更多了。」周诗禾说。 李恒问:「那你小舅妈呢?有没有和他离婚?」 周诗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继续斯斯文文地吃着,直到吃了个七成饱,才停歇。 尔后,她右手充满韵味地授下耳畔发丝,歉意说:「我有点困,先回去洗漱。」 李恒没有言语,直勾勾看着她,看着她起身,看着她离开,看着她从门外消失不见。 离开26号小楼,周诗禾低头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双手不自觉轻轻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蛋。 接着她担心什么,又回头瞄了26号门口一眼,见他没跟出来,悬着的心才彻底落下来。 掏出钥匙,打开27号小楼,当走进属于自己的空间那一刹那,她面色恢复了平静,随后反手关上门,换上棉拖,在黑暗中坐在沙发上。 灯也没开,就那样端庄地坐在那,像一尊失去了记忆的雕塑他刚才猜对了,但她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。 过去许久许久,她带着一半疑虑一半释然的心情上了二楼。 这次她还是没有开灯,摸黑来到茶几旁边,摸黑拿起听筒,摸黑拨打电话。 不过不是打给周家,而是打到了邵东。 「叮铃铃」 「叮铃铃」 铃声响到第5次时,电话接通了,那边传来麦母的声音:「你好,哪位?」 「阿姨,我是周诗禾,找下麦穗。」周诗禾说。 「矣,行,穗宝刚洗完澡在卧室,你等下。」麦母热情开口。 周诗禾说:「好,谢谢阿姨。」 没一会儿,听筒到了麦穗手里,「诗禾,你们回到学校了吗?」 「嗯,我在27号小楼。」周诗禾说。 麦穗问:「那你们吃晚餐没?」 周诗禾说:「刚吃。」 麦穗问:「今天初七,学校附近的饭店应该陆续开门了吧?」 周诗禾回答:「还好,只有小部分开门做生意了,大部分还是关着门的。」 麦穗问:「那你们是在哪里吃的饭?」 周诗禾说:「自己动手做。」 麦穗眼馋:「你又做菜了?好羡慕他和余老师,有口福。」 周诗禾说:「余老师不在。」 麦穗证一下,心道:这么好的机会,余老师不在? 隔着电话线,周诗禾似乎能猜到闺蜜的心思,「余老师去了日本,陈思雅陈姐生病了。」 麦穗关心问:「什么病?」 周诗禾把陈思雅的病情原原本本说一遍,没有多加一个字,也没少减一个字,主打一个客观。 听闻,善良的麦穗很是伤感,难过的说:「陈姐挺好一人,怎么会这样?上天好不公平。」 周诗禾感同身受:「上天从来就不是公平的。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,一直是人间真实写照。 麦穗说:「别个说这话,我能理解。诗禾你说这话,我感觉怪怪的。」 周诗禾懂她意思,「我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缺。」 麦穗柔笑问:「你可是复旦男生女生眼里的「完美」代名词,你缺什么?」 这话把周诗禾给问住了,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? 过去好一会,麦穗问:「诗禾,你还在不?」 周诗禾说:「在。」 麦穗把听筒从左手换到右手:「你不说话,我还以为电话断了。」 周诗禾说:「在想你刚才的问题。」 麦穗来了兴致:「那你想到了答案没?」 周诗禾坦诚说:「没有。」 麦穗问:「胡思乱想?」 周诗禾笑一下,说是。 麦穗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,一屁股坐沙发上问:「说说吧,这么晚打我电话,是不是有事找我?」 「没有,一个人无聊,就想找你说说话。」周诗禾说。 麦穗问:「他呢?」 周诗禾说:「应该在吃饭吧。」 麦穗问:「应该?」 周诗禾说:「他喝酒,比较慢。」 麦穗问:「他一个人?还在吃?」 「嗯,我有点累,吃完就回来了。」周诗禾讲。 麦穗思索一阵,小心试探问:「你们不会是闹矛盾了吧?」 周诗禾说:「没有。」 麦穗问:「那你这是避嫌?」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