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麦穗摇摇头:“万事随缘,水到渠成就好,我不想看到他烦恼。” 听闻,魏晓竹久久无声,最后说:“麦穗,我真佩服你。” 麦穗转向她,“你佩服我什么?” 魏晓竹讲:“佩服你敢恨敢爱,佩服你这份纯粹。换我,我就做不到。” 麦穗娇柔笑说:“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让你死心塌地的人。” 魏晓竹不断回味着“死心塌地”4个字,陷入沉思。 元宵是在曦园过的,魏泉的厨艺比一般家庭主妇要好,几个连云港特色菜也是觉着新鲜老口,李恒连吃了两大碗饭。 饭后,李恒给宋家去了电话。 “叮铃铃…” “叮铃铃…” 谢天谢地,这一回总算是接通了,对面传来江悦的声音:“你好,哪位?” “阿姨,是我,李恒。”李恒自报家门。 “你在沪市?”很显然,江悦是看了报纸新闻的,知晓他初六在新加坡演出。 “对,过两天要去荷兰。”李恒如是说。 表面看,这是一句废话。 实际上呢,他是在解释,解释春节期间太忙,没时间过来洞庭湖拜年。 本来,如果麦穗没提前过来,他是计划要去洞庭湖找宋妤的。 可麦穗过来了,都是自己女人,手心手背都是肉,总不能丢下麦穗不管嘛,暂时就只能这样子了。 他心里规划着,明年春节无论如何都要去宋家拜年。 江悦问:“也是演出?” 李恒回答:“是的,阿姨,荷兰爱乐管乐团邀请我们过去参加现场演奏会。” 听到荷兰爱乐管乐团,江悦心里颇为震惊,没想到短短一年多,李恒就走到了这个高度。 能让这个乐团主动邀约的,一般都是国际上很有地位的音乐家,何况李恒还是个中国人,在如今的社会大环境下,可想而知其难度。 江悦忍不住多问了一句:“演奏哪首曲子?” 李恒回答:“《风居住的街道》,《故乡的原风景》。” 《风居住的街道》才在新加坡演出过,熟练度爆满。 《故乡的原风景》就更别说了,三人的成名曲,上过春晚,熟练度至今满分。 正因为是这两首曲子,所以余老师和周诗禾都比较放心,没有专门安排长时间进行排练。 闻言,靠音乐讨生的江悦很想跟过去现场欣赏一番,可这也只是想想,毕竟李恒和女儿还没正式到一起呢,她就算再心动,也开不了这个口。 江悦抑制住心中的欲望,“你是找妤宝?” 李恒道:“对的,阿姨,宋妤在家吗?” 江悦说:“和她舅妈几个在外面院子里忙春茶,你稍等下,我去喊她。” “诶,谢谢阿姨。”李恒连忙应声。 放下听筒,江悦径直朝屋外走,走到女儿身前小声说:“妤宝,电话。” 宋妤回过头:“谁的?” 江悦说:“李恒。” 听闻,宋妤立即放下手里的茶叶,在龙头下简单洗个手,快速进了堂屋。 看着女儿一气呵成的动作,江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女人的直觉告诉她:这桩姻缘她这个做母亲的阻止不了。 她倒不是看不起李恒。 而李恒的花心,让传统思想占据主导地位的江悦一时间很难接受。 那话怎么说来着:人有千面,心有千变。 就像钟岚,她从李恒把自家女儿弄上床开始,就变了过去的和善态度,认定他是一个下流胚子,痛恨他破坏了陈家“接郎延续香火”的计划,所以不喜他。 哪怕如今李恒成就牛逼到让绝大多数人仰望,但钟岚“初心”不变,不喜欢就是不喜欢,谁劝她也没用。 用俗话讲,这就是一犟驴,一根筋犟到底。 而江悦,虽说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,但深受社会主流思想影响,往上孝顺父母和公婆;往中疼爱老公,团结亲友;往下,悉心栽培女儿,把最好的爱都给宋妤。 可能是生活比较幸福的原因,她从没想过离婚的事,更没想过感情分心的事,信奉婚姻还是原配最好,对丈夫从一而终。 所以,即使她非常欣赏李恒,却一直觉得李恒不是妤宝的最佳良配。 江悦是一个理性大于感性的女人。 魏诗曼,这人是两个极端。 李恒没和肖涵在一起时,那是各种瞧不上啊,各种在背后同亲朋好友调侃李恒啊,吃李恒的瓜,没少在背后嚼舌根。 还为精灵一样的宝贝女儿不理会李恒,而沾沾自喜。 可自打李恒和女儿在一起后,魏诗曼一改之前的态度,那是对李恒相当上心,还给女儿罗列出了条条框框,目的是希望女儿和李恒的感情不要太受物质影响,始终保持一份纯真。 魏诗曼坚信:只有保留这份纯真,女儿才能和李恒走得更远,更经得起波澜。 麦穗母亲,李恒没有过多接触,目前不做任何说辞。 沈心,嚯!不用谈了,性格十分豪放。 可能是见多识广的原因,可能是肮脏事看多了的原因,可能是站的高度不一样的原因,对于李恒花心一事,她没有想象中的抗拒,甚至可以用包容来形容她。 沈心唯一的要求就是,女儿必须做李家户口本上的儿媳,李恒必须光明正大迎娶女儿。 黄母,也即黄昭仪母亲。她老人家的思维和沈心有相同之处,那就是不在乎李恒花心不花心,但追求名分。 不同之处也特别明显: 沈心可以为了女儿幸福,亲自放下身份去撮合,打心底里喜爱李恒。 而黄母自持身份,就无法做到这一点,可能这和大青衣早早被李恒睡了有关。 来到沙发跟前,坐下,宋妤拿起红色听筒,气质如兰地开口:“李恒,在吗?” “在。” 听到她的声音,李恒就有些高兴:“给你打过好几次电话了,今天终于接通了,你知道我有多开心不?” 宋妤莞尔一笑,说:“春节一直在拜年,没有固定地点,所以没接到你电话。不过我有关注你,你在新加坡演出十分成功,报纸上都是正面报道,替你骄傲。” 李恒声音不由增大了几个分贝:“真的?” 宋妤眼带淡淡笑意,说是。 李恒道:“那你可以给我写信。” 宋妤说:“写了,怕你收不到,没寄出来。” 李恒连忙表示:“那你连着下封信一起寄给我。” 宋妤说好。 有阵子没见面,宋妤比往常稍微活跃了一些,对于他的问题基本都做出了回应。 只是聊着聊着,宋妤忽然抽冷子问:“麦穗提前出来了?” 李恒额头冒汗。 有点头晕,这是啥子回事咧?麦穗破天荒提了宋妤,宋妤也问起了麦穗,难道这两女人心有灵犀不成? 秉着不对她撒谎的初衷,李恒硬着头皮坦诚开口:“她在复旦大学。” 电话那头的宋妤沉默片刻,稍后缓口气说:“她跟着你也不容易,你要对她好一点。” 李恒嘴唇蠕动,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,半晌才憋出一句:“我知道。” 感觉气氛太过沉重,宋妤主动活跃氛围,揶揄问:“麦穗最大的特点应该是很容易让男人沉沦,和她天天呆在一起,还想娶我吗?” 李恒没有任何犹豫,脱口而出:“想!” 宋妤静静地坐一会,尔后轻轻地发问:“问你一个事,如果我们将来在一起,第一胎,你希望是个女儿?还是个男孩?” 李恒想也没想,就道:“女儿。” 宋妤追问:“为什么?” 没有为什么啊? 因为前生咱们的头胎就是女儿啊。 李恒心有所念,回答:“你最对我心,我希望生个和你一样的女儿。” 宋妤怔住,随后不徐不疾讲:“你知道吗,奶奶拿着我们两的生辰八字去算命,结果说我们头胎如果是女儿,容易夭折。因为这句话,我最近一直做噩梦,梦到我们女儿夭折了。” 听着这话,李恒感觉心口一阵阵抽痛,好像有人拿针在扎他一样,特别难受。 他哑然问:“如果是男孩呢?” 宋妤想了想说:“最好是龙凤胎。” 李恒愕然:“八字先生原话?” 宋妤说:“是。” 李恒趁热打铁,“那你就给我生对龙凤胎吧。” 宋妤脸有些温热,好看地笑了笑,没说答应,也没说不答应。 她现在想的是:端午节赶去庐山村。 在去庐山村之前,她不会对他做任何感情上的承诺。 又挨个关心问候了一遍宋家人和李家人,临挂断前宋妤说:“帮我叫下麦穗,我跟她说几句。” 李恒讲:“她不在,她在同学家玩。” 接着,他把今晚在魏泉老师家过元宵的事情叙述了一遍,临了道:“吃完饭,我就一个人独自回来了,她还在那边。” 宋妤问:“距离远不远?” 李恒道:“稍微有点远。” 宋妤看下手表,“我们这边下大雨了,今天就先聊到这。” 她的潜在意思是:外面下大雨了,亲戚家人都进了屋,讲电话不是很方便。 隔着听筒都能听到大雨打在瓦楞上的响声,李恒意会:“成,过段时间我来找你。” 宋妤没拒绝,说好。 Ps:求订阅!求月票! 已更万字。 先更后改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