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马士诚的话像一把钝刀,一下下割在章海望的心上。 章海望原本握着离婚证的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微微颤抖着。 一种极其复杂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。 有震惊,有后怕,更有一种深可见骨的悲凉和荒谬感。 他想起之前她得知怀孕时那毫不掩饰的厌恶,想起她为了不回乡下决绝地提出离婚。 如今,更是为了彻底摆脱与他的最后一点联系,竟然连他们共同的孩子…… 不,在她心里那从来就不是孩子,只是阻碍她前程的“孽种”! 她都如此迫不及待地,甚至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扼杀! 明知道身体不允许,明知道有生命危险,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做了。 她就这么恨他?恨到连同他的骨血都视若仇寇,恨到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拿来冒险? 章海望闭上眼,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,仿佛要将那翻涌而上的苦涩硬生生咽回去。 他没有暴怒,没有歇斯底里,只是那原本因为拿到离婚证而有些释然的眼神,此刻彻底灰暗下去,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冰冷。 原来他付出真心经营的婚姻,他曾经寄予过微弱希望的血脉,在对方眼里,竟然轻贱至此。 再睁开眼时,章海望眼底已是一片死寂的平静,只是声音沙哑得厉害。 “知道了。” 他什么也没再说,只是将那张代表着婚姻终结的离婚证,慢慢折好,紧紧攥在了手心。 马士诚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里难受得厉害,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,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。 摊上这么个前妻,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! 急救室里,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,江秋月终于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。 等她虚弱地睁开眼时,映入眼帘的是医生凝重无比的脸。 “江秋月同志,你终于醒了。”医生的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,“这次大出血非常危险,我们虽然尽力保住了你的生命,但是……由于子宫受损过于严重,你以后……恐怕很难再生育了。” 医生说完,已经做好了面对她崩溃哭闹的准备。 然而,江秋月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。 她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像是没听到后半句似的,急急追问道:“医生,那……孩子呢?拿掉了吗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