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挂了电话,骆州行像一尊雕塑,久久地站在原地。 沈栀没有催他,只是安静地陪着他。她重新拿起那条“囚鸟”项链,让他帮自己戴上。 冰凉的钻石贴上温热的肌肤。 她仰头,在他紧绷的下颌上亲了一下,声音又软又乖:“哥哥,我等你。” 事实证明,骆州行的能力远超所有人的想象。 而且对方的手段其实并不算多高明,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。 只不过是因为他这个最关键的当事人,在过去二十年里,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。 一旦他这头沉睡的雄狮睁开了眼,开始审视自己的领地,那些潜藏在阴暗角落里的毒蛇,便无所遁形。 不到一个小时。 林助理的加密邮件就发了过来。 骆州行点开邮件的手,控制不住地在微微发抖。沈栀握住了他,用自己的体温给他传递着力量。 邮件的内容很长,附件里是各种调查报告、访谈记录和被复原的医疗文件。 骆州行一目十行地扫下去,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尽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死寂的苍白。 真相,远比他想象的更加肮脏和恶毒。 他的伯母,骆盛的母亲周曼琳,年轻时心高气傲,爱慕的,一直都是当时更为耀眼夺目的骆家次子,也就是他的父亲,骆齐修。 可骆家的男人,一旦真正爱上一个人,便是从一而终。 父亲的心里只容得下一个阮清,对于周曼琳的示好,他拒绝得干脆利落,没有留半分余地。 后来,父亲娶了母亲,两人婚后恩爱缱绻,成了圈子里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。 而周曼琳,则在家族的安排和自己的不甘下,嫁给了自己爱慕的男人的哥哥,骆州行的伯父。 她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别的女人甜甜蜜蜜,嫉妒得日夜备受煎熬。可碍于丈夫的威严,她不敢轻举妄动。 直到一个机会的出现。 ——他的母亲阮清,在一次体检中,查出了癌症晚期。 善良的母亲为了不拖累挚爱的丈夫,选择了一个人默默承受,甚至对所有人都隐瞒了病情。 而周曼琳,却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这个消息。 她没有声张,反而“好心”地帮着母亲隐瞒病情,甚至在她癌症后期,身体和精神都备受折磨时,顺水推舟地帮她伪造“精神崩溃”的假象,住进了疗养院。 她对母亲说:“你这样才是为他好,他那么爱你,如果知道你得了绝症,一定会崩溃的。” 母亲信了。 在疗养院里,母亲迅速油尽灯枯。 而在母亲下葬后,周曼琳又用“不经意”的方式,将母亲真实的病历,送到了他父亲的面前。 一边是妻子不堪忍受自己的爱而“自杀”的痛苦,一边是妻子身患绝症自己却一无所知的悔恨。 双重打击之下,早已心生死志的父亲,在处理完所有后事之后,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追随母亲而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