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就在这时,一辆马车自暗夜驶来。 穆云承听见声响,慢慢抬起眼帘。 马车停顿, 秉公早已面色铁青,他下了马车,负手而立,攫住穆云承怀中人,唇角一颤。 “世子,如此以身犯险,竟是为了怀中的女人?” 穆云承不语。 “无故去南疆,也是为了她?” 暗夜中,马匹嘶鸣一声,抬了抬前蹄。 “世子调了一半梁军,无端掀了南疆一处偏远的村落,引得南疆王连夜派遣使者来我南梁求和,何故!” 秉公声音暗哑,在雨后静谧的夜空中格外醒目。 “那是一处藏污纳垢之地,我已命人与南疆王解释清楚了。” 穆云承说着还不忘以唇试着怀中人的额头,恍若隔世的眷恋与温柔,让不远处的秉公心中骤然升起强烈的危机来。 他重重一拂袖,“世子,这个世道,不需要情种!” 穆云承轻笑一声,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无奈与苦涩,“秉公,情之一字,云承至今未能参透,既然参不透,就不必做无谓的挣扎了。” “你若参不透,老夫不介意让你参透!” 说罢,他抬了抬手臂,“来人……” “秉公,你看着我长大,当知道,有些事,我若坚持,无人可动摇分毫。” 秉公颤颤巍巍的后退一步。 他便这般,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颀长的身影款步踏上马车。 马鞭抽打,马蹄翻飞,掀起一地泥泞,不多时,就消失在道路尽头。 而南阳河以北,段青阳正欲熄灯入睡,就听墙角一声轰鸣响彻寝房。 她起身,刚披上外杉,就见白祁阴沉着一张俊脸,自暗处而来。 “王上……” 段青阳才开口,就觉脖颈处一紧! 她不敢置信的低头望了望白祁伸出的手臂,腕处青筋隐隐,陌生到令她悸恐! “她在哪儿?” 低沉的声线和着怒意,铺天盖地敲向段青阳的耳膜,她艰难咽下一口惧意,断断续续道,“谁?” “段青阳,孤已经许你妻位了,你既咄咄逼人,善妒阴险,那孤便不介意,改立旁人!” 段青阳似乎明白了什么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