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短短数息间,四位修者手段未及尽出,便已仓促落败。 茅清竹亦暗自颔首,神色恍惚。 她看得更深——业弟对法术和飞剑的运用已臻化境,堪称登峰造极! 此乃境界上的碾压!灵隐宗当代真传,在法术理解上,怕也不及业弟。 “我……对不起业弟。” 茅清竹心中愧疚至极, “当初若非我将青君托付给他,荒废他八年光阴,业弟此时,怕早已筑基,成燕国风云人物……” 业弟出身凡俗,家世清寒,能摸爬滚打踏入仙途,学得一手灵植术,实属不易。 正当他厚积薄发,潜龙出渊之际,她却将一个女娃托付于他。 偏业弟心善,膝下已有幼徒,身为初入仙途的修者,抚养双徒压力骤增,拖累修行! 思及此,茅清竹眸中泪光点点。 饶是如此,业弟宁肯修行受阻,也绝不舍弃二徒,何其可贵! 陈业收功,唤回飞光剑,看向众人: “徐道友,现在,我们可以,好好谈谈了吗?” 徐青松脸色青白交加,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。 谈?脸面已被摁地摩擦,还谈何? 他目光扫过茅清竹,再看陈业,二人态度已昭然若揭。 再谈徒增其辱。 “哼!”徐青松冷喝,“抬走!我们走!” 随从不敢怠慢,忙将哀嚎四人抬回飞舟。 老者叹了口气,此时他倒没继续端着架子,声音沙哑: “技不如人,我等认了。只是,青君那孩子,终究是我徐家血脉,族中洗礼,事关她日后道途,还望执事……能以孩子的前程为重。” 别说,老登就是老登。 既能装模做样,倚老卖老,又能放低身段,委曲求全,脸皮当真是厚! 陈业看向老者,腹诽不已,笑道:“在下自然知晓,这才让清竹姐,带青君回去洗礼。 老者摇头,瞥了眼正登舟、面色不虞的徐青松,续道:“陈道友,徐家之事,远非你想得简单。我等此番实为青君着想。青松终究是……青君之兄,岂会害她?” 茅清竹微咬唇瓣,眼神有些闪躲。 陈业瞥了眼茅清竹。 看来清竹姐心底终是在意,徐家传她不守妇道,而她有苦难言。 他拱手道:“那还望前辈如实告知,在下愿闻其详。” 老者拄着拐杖,目光深远: “徐家,之所以能伫立燕国数百年,自是有所根基。徐家三百年前,从墟国搬迁而来之时,带来部分镇宗秘法传承,名为徐家真印,此秘法只传嫡系。然而三百年过去,自徐家来此定居之后……嫡系人口不足旁系五分之一。” 陈业听了,明白几分。 无非便是旁系徐家人,亦然想学这徐家真印。 老者继续说来:“而徐家真印传承,由于……某种原因,传承一次,便会少一分威能。这才是不肯传授旁系的缘由。” 陈业心细如发,当即从老者话中揣摩出意味。 冷笑道:“前辈的意思是……青君说是嫡系,实则旁系。若是回到徐家,恐怕会被旁系利用,进而谋取真印传承?” 老者苦笑: “的确如此。不是说青君在主次脉之争中,有多关键的作用。而是她的暧昧身份,便容易成为日益激化矛盾的导火索。” “混蛋……你们凭什么觉得,青君是旁系血脉?你们徐家人,我一个都看不上!”茅清竹暗咬银牙,愤恨不已。 老者抽了抽嘴角。 那一年,茅清竹一直在龙眠山修行,不是徐家的,总不能是杂役的吧? 还是说…… 这个陈执事九年前,在龙眠山当杂役?此事更是不可能,他们早就将陈业调查得一干二净,只是没料到此人敛气功夫非凡罢了。 “好一个徐家……” 陈业心中,冷笑连连。 他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委曲求全,实则步步为营的筑基老者,摇头道, “前辈请回吧,你们徐家之争,与我何干?况且有清竹姐在,定能护住青君周全。” “你……”老者蹙起眉心,“你就不担心,青君回到龙脉山,会被旁系暗算?” 陈业早看出老者的套路,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。 但,他心智坚定。 既然茅清竹要带青君回龙眠山,心中自然做好了完全准备。 他若是不信任茅清竹,听了老者这番话定会心生迟疑。 可是…… 陈业唇角微勾:“在下,岂敢信前辈如实相告?” “你这是何意?”老者不悦。 “呵,既然你认为青君乃旁系血脉,那旁系亦然认为,是他们之中有哪个好汉……所以,换而言之,他们会认为青君是自己人。甚至,可能知晓青君天赋不凡,又有茅家作为依仗,还想让青君带领旁系崛起呢……” 陈业幽幽道来,彻底让老者脸色难看了下来。 陈业还怀疑,以青君的身份,如何能影响到徐家真印的传承? 或许这些旁系,认为青君乃旁系之人,欲想为青君争取到传承罢了。 但嫡系之人,自然心不甘情不愿…… 这老者,当真老奸巨猾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