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见她这副模样,茅清竹心中一疼,连忙又补充道: “不过你放心,等晚上洗礼结束,姨姨带你到阵法外面试试,到时候,应该就能联系上师父了。” “真的吗?”小女娃的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,恶狠狠地道,“可恶的师父,是负心汉!竟然……竟然一次都不找青君说话!” 念此,小女娃又是生气又是苦恼。 见异思迁的师父,难不成,在自己走的时候,偷偷地去见那个姓林的女孩? 绝对不可以接受! 那个叫林今的孩子,会像她一样,每天给师父做好吃的吗? 只有自己,才会对师父这么好! “嗯……” 茅清竹看着青君那天真烂漫的模样,脸上笑容未变,心底却涌上一股愁绪。 不知为何,这几日,她也曾数次尝试通过自己的传音法器联系业弟,可无论她如何催动,那头都始终是石沉大海,没有半分回应。 是他……正在闭关的关键时刻,不便打扰? 思来想去,她也只能想到这个原因。 就在茅清竹心神不宁之际,一名徐家侍者匆匆赶到寒潭之外,躬身禀告:“夫人,谷外有一名修者,自称受夫人义弟之托,有万分紧急之事,求见夫人。” 段凌? 茅清竹心中猛地一沉,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。她不动声色地对侍者道:“带他进会客厅。” 片刻后,风尘仆仆的段凌被带到了会客厅。他一见到茅清竹,便急切地行礼。 茅清竹素手一挥,布下一道隔音结界,将此地与外界彻底隔绝,这才冷声问道:“何事如此惊慌?” “茅前辈!” 段凌再也按捺不住,将知微托付之事,以及他在临松谷亲眼所见的一切,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, “……两位执法堂护法突然降临,用锁灵钉封住了他的修为,夺走了所有法器,强行将他押回宗门了!” “什么??” 茅清竹愕然,业弟乃老实人,安分守己,岂会犯下大罪? 就算杀了点修者,也不至于此…… 要知道,一般宗门审判执事,也得经过一整套流程,像业弟这般直接强硬抓走,定然是有大事! 她深吸一口气,对段凌说道:“我知道了。你即刻返回临松谷,告诉知微,让她安心守谷,照看好自己。师父之事,我来处理。” “是!”段凌如蒙大赦,正想领命而去,茅清竹又唤住他, “段道友,辛苦了,这块中品灵石,还请收下。” 中品灵石,便是一百块下品灵石,对段凌而言,是一笔不可小觑的资金。 若往常,他便应下了。 可陈业对他有恩,此番前来,绝非为利! 他脸色一正,对着茅清竹重重抱拳,声音铿锵有力:“前辈,陈执事待我有知遇之恩,更曾在危难时护我周全。段某此来,乃为报恩义,非为图利!这灵石,段某万万不能收!” 听此,茅清竹一怔。 换作常人,或许会觉得此人有情有义。 但落在她的眼中,却又是暗自神伤。 由此可见,她的业弟,乃极具魅力之人,受人爱戴…… 但就是这么好的人,现在却要承受这无端折磨! 一旦入了地牢……像业弟这么老实本分的人,还不知要受多少屈辱! 她美眸水雾弥漫,哽咽道:“好!那我便不再强求,段道友,此番恩情,我记下了。你回谷之后,务必护好知微。 “前辈放心,段某明白!”段凌领命,再次行礼后,便匆匆离去。 会客厅内,再次恢复了安静。 茅清竹缓缓坐下,端起那杯早已冰凉的灵茶,心绪不定。 她想了想,拿出传音玉玦。 徐家虽有大阵庇护,但诺大家族,必然有传音需求。 在此处,便可联络外界。 而茅清竹想寻找的,便是茅家的一位弟子。 茅家虽然是避世之家,但身在灵隐宗治下,族内亦然有一位弟子,乃灵隐宗核心弟子。 名为茅松李,乃她一位堂妹,是自她之后,茅家天资最为出色的新生代。 “松李……我有一事,想麻烦你。” 她温声道,随后,便麻烦茅松李,帮忙探查一二。 半天后,茅松李才传来消息:“清竹姐,此事我曾听师父谈过一二。据说,是一个名为何奇的散修,投靠魔修……而之后魏术以此为由,指控陈业,又在落梨院中搜出魔道信物……” “荒谬!” 茅清竹俏脸生寒,听此,她更确信业弟是受无妄之灾。 该死的魏家! 不就是死了一个执事而已…… 而这魏术,更是可恶之极,他胞弟死了,关业弟何事? 况且就算是业弟杀了魏成,那魏成欺男霸女,死有余辜! 他该感谢业弟清理门户才对! 只是,事已至今。茅清竹亦然无计可施,她沉思一二: “也就是说,业……咳咳,陈执事要去松阳洞天?” “若无意外,应当如此。”茅松李回道。 “那,麻烦松李,疏通一下关系……” 茅清竹斟酌道。 既然业弟定然要去松阳洞天,那她只能尽可能去帮助他,为他疏通关系,好让他不至于手无一物,前往洞天送死! 虽然她不能改变白家的想法,但还是能依仗茅、徐二家的力量,对魏家施压。 譬如魏术夺走了业弟的储物袋和法器,她便可设法让其归还! 此外, 茅清竹忽然松了口气,目光望向寒潭: “好在……不幸之中的万幸,这一次,老祖要带着青君去洞天!虽洞天凶险,可老祖乃筑基九层!在灵隐宗内,仅次于四位长老!” 而且,如今灵隐宗几位金丹真人,皆与渡情宗的金丹真人互为牵制。 至于其他筑基后期的修者,大多惜命,不敢轻易涉险。 徐恨山,十之八九便是这次松阳洞天的最强者。 而眼下,徐恨山对青君很是看重. “小丫头啊小丫头。这一次,便要看你了……” 茅清竹喃喃自语。 业弟这两个徒儿,当真没有白养。 此番遇险,在外有知微照看临松谷,又及时传达消息,而在内,则有青君帮衬…… 目前,唯一忧虑的,便是徐恨山对陈业的态度。 别看老人如今和蔼,但年轻时也是个心狠手辣,残杀兄长的狠人。 而陈业是青君的师父,又是青君心头最重要的人。 这对徐家而言,无疑于是个坏消息。 因为这意味着青君首先是陈业的徒儿,其次才是徐家人! …… 灵隐宗,执法堂地牢。 阴冷潮湿的石阶蜿蜒向下,通往不见天日的深处。 魏术一袭玄色执法袍,脸上带着狞笑走入这片终年不见阳光的区域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