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天灾来得猝不及防,凉州城上空笼罩着一层阴霾。 连竹赶到了店铺里,秦氏和卫姨都毫发无损,只是受了些惊吓。 天亮时三人回到家中时,虞砚还陪着明娆在秦宅等着她们回来。 秦氏一进门看到女儿被安北侯抱在怀里,还以为她受了伤。秦氏眼圈瞬间红了,疾步走过去,“阿娆,有哪里受伤吗?” 明娆对秦氏笑笑,“娘亲你放心好了,有虞砚在,我不会有事的。” 她转过头,跟虞砚相视一笑。 秦氏打量半晌,悬了一夜的心总算放下。 她本想连夜回来,无奈卫姨和连竹劝她冷静,说有安北侯在,一定不会出什么岔子,反倒是她们,若是半夜在路上遇到什么事,还要给孩子们添麻烦。 连竹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令牌晃了晃,“幸好岑公子先前给咱们一块牌子,不然也没办法让我宵禁后在街上晃悠。” 虞砚沉默地看着母女二人说着体己话,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烦闷和醋意。 心里有两个声音在争吵。 一个告诉他,这是娆娆的亲人,他没有体会过母爱,但他不可以因此就对全天下的母爱抱有偏见,他该尊重明娆的选择。 另一个告诉他,这个女人凭什么被他的娆娆记挂,娆娆应该全心全意只爱他一个,眼里心里也只能有他一个,碍眼的人就该统统消失。 她的院子损毁,虞砚既开心又后怕。 她没有地方住了,她只能跟他回去,虞砚一想到她只能接受他的陪伴,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满足。 真好,若是能毁掉她的所有,这世间里她只能与他相依该有多好。 可是明娆不是那种会容易妥协的人,她若不是真心原谅,他就是把整个秦宅都烧了,她也不会因为无处可去便随他离开,反而还会因此离他更远。 短短片刻,千头万绪堆在心头。 虞砚最终还是整理好思绪,深吸了口气,对秦氏道:“宅子会叫人来帮你们修好。” 秦氏和明娆皆是一愣。 明娆最是诧异,她了解虞砚,这不像虞砚能说出来的话,他生命里没有父母亲人这样的角色许久,他习惯独来独往,不相干的人与事都走不进他的心里。 因为成婚,他被迫与她的家人扯上关系,但做到疏离客气都已经不易,遑论为对方着想或是提出帮助了。 “禾香,”男人转头吩咐道,“找些人来,帮秦夫人修缮宅子,仔细些办事。” 禾香应声,赶忙离开去准备。 明娆眨了下眼睛,掌心覆在对方的手背上,“你……” 本来想说,你怎么突然这般体贴。 可她又说不出来了,因为虞砚用特别温柔的眼神看着她。 一个眼神,似乎就回答了所有问题。 他在乎她,所以才会有如此改变,这是爱屋及乌,这是他的改变,是他的妥协。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学会爱她,尽管还有些生疏和莽撞,但已经叫人心潮澎湃,感动不已。 明娆低下头,闭了下眼睛,逼退眼里的热意。 虞砚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,轻声道:“与我回去吧,这里先修一修。” 秦氏点头,“这里确实不安全,你就同侯爷回家去,何时想我了何时再来。” 明娆昨夜便已决定和虞砚回去,坚持等到现在,也只是想亲眼看看母亲没事。 秦氏都已经回来了,明娆心也落了回去,她点头,“好,那娘亲好好休息。” 禾香留下,阿青陪着小夫妻俩回了侯府。 明娆的脚伤还没好,昨日磕到的地方还红肿着。 虞砚一路把人抱回房中,小心翼翼地拆开包扎,给她换药。 “你的呢?”明娆瞥了一眼男人已经拆掉包扎的胳膊,“已经不碍事了吗?” 第(1/3)页